张艺谋第三次征战春节档 《第二十条》笑点在哪？ -

张艺谋导演连续第三度亮相春节档，其执导的影片《第二十条》以“现实主义与喜剧元素”为核心，通过展现温馨的家庭生活场景，巧妙切入社会议题的探讨。在“新春电影红红火火”特别节目现场，该片导演携主演雷佳音、马丽、高叶、刘耀文及阿如那共同现身《蓝羽会客厅》，与观众分享创作幕后故事。

在春节特别节目中，张艺谋导演再次亮相《蓝羽会客厅》。当被问及春节档对他的特殊意义时，他表示："春节档对我来说就是过年，希望通过电影传递快乐与平安，让观众在观影时感受到温暖与欢笑。"谈及新作《第二十条》的笑点设计，张艺谋坦言："这是我创作笑点最多的作品，相比之前《满江红》的风格，这次更注重喜剧的自然表达。过去我初入影坛时，从未尝试过喜剧类型，现在深刻体会到喜剧创作的难度。演员演绎幽默内容需要做到喜得不俗、发自内心，同时还要让观众在笑声中获得情感共鸣。"

蓝羽：《第二十条》围绕正当防卫的法律讨论在网络引发高度关注，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一话题的？张艺谋：我之前对此了解有限，拿到剧本后觉得故事有扎实的法律基础，因此决定将其改编为电影进行深入探讨。通过与多位检察官交流，我才逐渐理解正当防卫的判定标准，以及它与故意伤害、故意杀人、防卫过当等概念之间的区别。这些法律细节让我深刻体会到，我国法律体系不断完善的过程正是法治与文明进步的体现。

蓝羽：面对这样严肃现实的题材，您却选择以喜剧形式呈现，这是出于怎样的考量？张艺谋：考虑到春节档期的特殊性，我们集结了一众优秀演员，希望用轻松的形式传递严肃主题。以往类似题材多以法庭辩论为主，鲜少融入喜剧元素。中国有句古话叫"寓教于乐"，我期待观众在欢笑之余能有所思考。现实主义创作的关键不在于单纯记录当下事件，而在于作品能否与大众的内心共鸣，触及更深层的社会意义。

在谈及电影《满江红》的表演创作时，蓝羽表示该片汇聚了极具张力的演员阵容。提到与张艺谋导演的四度合作，张艺谋坦言这次角色挑战最大。他认为雷佳音具备极强的可塑性，但饰演一位县一级检察官却充满难度。在剧本研讨阶段，他建议演员们应先聚焦于展现普通人的生活状态和家庭关系，而非直接强调职业特性。这种"去标签化"的创作思路让雷佳音的表演更具生命力，其性格中的不完美特质反而赋予角色真实感。

雷佳音进一步补充道，将检察官这一专业身份转化为观众熟悉的市井人物是创作难点之一。剧组初期对影片定位为正剧，但导演在开机前特别强调要实现"寓教于乐"的效果。这种将法治教育融入喜剧元素的创新手法，要求演员在展现职业特征的同时，还要驾驭喜剧节奏。他特别提到，即便是在严肃的司法场景中，也需要通过生活化的表演让观众产生共鸣，这种双重表演维度的平衡正是该片的独特挑战。

在《满江红》中，雷佳音的台词给观众带来了深刻印象。此次他再次饰演了一个看似平凡甚至有些怯懦的角色，却传递出最具分量的正义之声。这是否是您有意为之的设计？张艺谋回应称，雷佳音在《满江红》后展现出极强的台词掌控力。当时剧本中有一场关键戏份，需要六页纸的完整呈现，且要求一气呵成。我建议他不必强记全部台词，采用分镜拍摄方式，后期剪辑时可能包含闪回效果。但令我惊喜的是，他主动记下了所有内容，这种扎实的台词功底确实体现了演员的潜质。此外，他在现场的即兴发挥、口语化表达以及情感层次的把控能力，都是难得的表演才能。

雷佳音在谈及拍摄前的准备时透露，离拍还有约一周时间，每天都在重复背诵台词，必须形成肌肉记忆，否则在人多的现场现想来不及。高叶则调侃道，自己已经有点‘魔怔’了，比如在换机位时，雷佳音会突然问：‘你干嘛呢？’她回答：‘背词。’接着又被问：‘多少词？’答：‘六页纸。’于是两人开玩笑说：‘等着看雷佳音大战六页纸。’蓝羽问高叶当时看到雷佳音的表现有何感受，高叶回应：那天原本打算看乐的，结果坐在台下观看后，竟高高兴兴地见证雷老师与六页纸的对决，但自己却忍不住落泪，因为雷佳音背诵的时长与她流泪的时间几乎相当。张艺谋则表示，现场许多观众都因被感动而落泪，群演自发鼓掌，他未喊停，而是让这场面自然延续。

在谈及与马丽的默契合作时，蓝羽表示两人此次演夫妻的配合度极高，片场时常充满笑料。当被问及是否常因笑场而影响拍摄进度，张艺谋坦言曾有此类情况。雷佳音则回忆起一段即兴发挥的插曲：在拍摄"前男友叫李逵"的场景时，他因听到这句话瞬间笑出声，随后与马丽的互动让笑料愈发夸张，甚至导致导演将原本计划中的"黑旋风"桥段剪掉。马丽对此表示认可，认为这种生活化的夫妻争吵场景既真实又充满趣味。

蓝羽：您最初是如何构思这个角色的呢？张艺谋：我曾观赏过她参演的多部作品，发现她的表演风格特别注重人物性格与日常生活的融合，这种贴近现实的表达方式正是我所需要的。她的表演看似轻松却富有张力，令我印象深刻。我尤其欣赏他们喜剧作品中独特的节奏感，那种快速推进的语速，仿佛两个角色在不断滚动着笑点，一个包袱尚未落定，另一个已悄然酝酿。这种连绵不断的喜剧节奏让人感到既真实又有趣，赋予作品强烈的现场感和亲和力。

马丽回应道：就像雷子方才说的，有人觉得咱们是在搞笑？其实没有，我和蓝羽都是非常认真地在表演。你越投入，越认真，反而笑点越强。其实根本不需要刻意去追求搞笑的效果。蓝羽补充说：导演这次拍摄时应该特别开心，监视器后面一直传来阵阵笑声。张艺谋笑着解释：确实，我们几乎每天都在笑，笑到停不下来。通过多台监视器反复挤压演员的表演状态，后来发现这种高强度的互动方式特别有效。整个拍摄过程就像开盲盒一样，每次拍摄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马丽接着说：起初我们都很紧张，不知道上场后会呈现什么样子。但导演这种挤压式的排练方式，反而让我们心里充满期待，每天都在好奇最终呈现的会是怎样的画面。

蓝羽透露，高叶此次以崭新身份重返张艺谋导演的剧组。十三年前，她曾参与《山楂树之恋》的拍摄，在剧中既担任副导演职务也作为演员登场。张艺谋回忆道，那时的高叶还是个青涩的小姑娘。高叶坦言自己当时正处于大四实习阶段，经过多年的历练，如今的表演水平相较从前有了显著提升。而雷佳音则提到，彼时的高叶展现出鲜明的个性特点。

蓝羽谈及时隔13年再次与张艺谋导演合作的感受时表示，这种重逢带来的内心压力相当显著，必须通过作品来证明自己。高叶则坦言自己本以为能从容应对，实则紧张得难以自持。她先是尝试与雷子沟通缓解压力，但效果甚微，隔了大约七到八天又转向译哥寻求建议，待王骁加入剧组后，又与他进行了深入交流。最终她意识到，大家似乎都未能如她预想般轻松，于是决定坦然接纳这份紧张。值得注意的是，高叶平时演戏极少感到焦虑，但这次却因过度自我施压而陷入不安，甚至出现杂念纷扰的情况。

蓝羽提到高叶在电影中承担了重要戏份，并询问张艺谋导演是否注意到她13年后的新蜕变。张艺谋表示确实看过高叶主演的《狂飙》，并坦言自己很少完整看完一部剧集。然而，他对高叶的表演印象深刻，认为她将角色塑造得极具感染力，因此萌生了合作的念头。他特别指出高叶的表演风格自然放松，尤其在重场戏中，通过监视器看到她演绎的告别场景时，整个团队都深受触动，甚至落泪。他认为这不仅是电影的第一个情感高潮，更体现了高叶内在的成长与成熟，这种由内心涌动的情感表达，让角色真正有了灵魂。张艺谋还强调，高叶的这种蜕变使她能够胜任复杂角色，未来发展前景广阔，这正是演员事业发展的黄金时期。

蓝羽表示，这部影片既与张艺谋以往作品风格差异最大，又最能体现其导演特色。他指出影片摒弃了导演标志性的视觉语言，转而采用更为克制的表达方式。张艺谋回应称，这种转变源于希望摆脱过往光环的创作考量，认为在现实主义语境下，过度强调视觉符号可能削弱作品的普世共鸣。他强调本片着重呈现戏剧张力、人物深度和情感真实，通过简化视觉元素让叙事回归本质，这种创作取向与《秋菊打官司》的纪实风格形成对比，后者虽被视作现实主义佳作，但其抓拍手法仍带有鲜明的视觉个性。而《有话好好说》则以黑色幽默为内核，视觉呈现同样充满实验性。此次创作可视为导演首次系统性地放弃风格化表达，尝试让艺术语言自然服务于故事本身。

蓝羽询问道：听说您一直保留着一盏小台灯，每当剧组人员收工后，那盏小台灯便会悄然亮起。张艺谋回应：我的工作主要是记录，通过这盏灯的明暗判断哪些镜头已拍摄完成，哪些尚未完成，然后制定后续拍摄计划。需要记录关键要点，每个镜头都与诸多环节紧密关联，因此常需整理大量导演功课，我称之为导演功课。

蓝羽询问道："这是您坚持多年的习惯吗？"张艺谋回应："从我执导的第一部作品起，便始终保持着这样的工作方式。导演这个职业需要持续不断地积累，这是一份既辛苦又充满挑战的工作，因此必须全力以赴。我认为没有人是天生就能成为优秀导演的，成为好导演需要终身学习。即便我已经执导多年，大家或许认为我已是经验丰富的导演，但我的学习之路仍在继续。导演的工作内容永远学不完，永无止境。"蓝羽接着表示："这正是这个职业最吸引人的地方。"张艺谋赞同道："确实如此，与不同类型的演员合作，接触各种各样的故事，都能带来新的启发。随着经验的增长，我越发体会到拍摄影视作品的难度，不仅要拍得精彩，更要完整呈现，追求完美，这是一条充满挑战的创作之路。"

蓝羽询问马丽在片场对导演的工作风格有何观察，马丽回应称自己对导演的工作状态充满敬佩。她特别提到导演的外形魅力与创新思维，尤其赞赏其将喜剧元素巧妙融入剧情的独特视角。这种创作方式在她看来需要超凡的想象力，既要充分调动每位演员的表演张力，又要避免角色之间出现割裂感。马丽回忆起曾在颁奖礼上感慨：人至中年仍期待能被真正理解的导演出现，没想到愿望竟被张艺谋导演听见。她表达了对导演发掘自身潜力的感激之情，认为这次合作不仅让观众看到自己的艺术表达，更让她意识到自己蕴藏的更多可能性。

蓝羽提到，进入张导剧组后，大家都非常拼命，马丽点头附和："确实很卷。"谈及与雷佳音、张译共同演绎的饭桌戏时，她坦言当时三人对戏份理解存在分歧，甚至在深夜辗转反侧后，张译提议道："导演如果还没睡，能否让我们去办公室聊聊？"三人随即敲开导演办公室的门，从凌晨到清晨三点半，张导逐一对每个角色进行了细致剖析。这种深入的交流让剧组成员深受启发，次日拍摄时仅用两条就顺利通过了这场关键戏份。

蓝羽问道，目光聚焦在扑克牌戏份上。马丽解释说这是导演提出的创意建议。张艺谋微笑着回应，称赞团队在细节处理上的用心，认为这场戏不仅展现了角色间的微妙互动，更通过精心设计的台词构建了完整的家庭生态图景。他特别强调，该场景为后续剧情发展奠定了关键基调，使观众能够直观感知这个家庭的背景渊源、现实困境以及成员间复杂的关系网络。

蓝羽赞叹道："清新发型与清澈目光的完美结合，真是令人赏心悦目。张导，您觉得耀文具备电影演员的气质吗？"张艺谋笑着回应："在全组开机仪式后拍摄的第一场戏，他一亮相就让整个摄影团队印象深刻。摄影师们反复确认，这个年轻演员不仅镜头感强，而且无论从哪个角度拍摄都极具表现力，完全符合'电影脸'的特质。"

耀文之所以具备如此勇气，源于其成长于一个充满温暖与支持的幸福家庭。谈及家人对自身的重要性，刘耀文表示：自己从小便积极投身社会打拼，而家庭始终是他最坚实的后盾。他坦言与父母之间如同朋友般亲密，家庭给予的关怀与力量让他在面对生活困境时始终保有乐观态度。即便遇到挫折，他也会第一时间与父母沟通寻求支持。对于校园中的霸凌现象，他虽不会直接介入，但会以更为理性的方式提供帮助，展现出对他人处境的关切与责任感。

在生活当中，你是否愿意主动向父母表达思念或爱意？刘耀文坦言自己会通过视频通话与父亲沟通情感，但对于母亲的爱意却难以用言语直接传达，更多时候选择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关心。

张艺谋谈及家庭情感时坦言，有些话终究还是需要说出来，他希望耀文能够明白这一点。他回忆道，自己作为家中长子，从小便习惯用行动表达情感，而非直接开口沟通。这种性格让他多年未曾向父母倾诉心声，如今回想起来倍感遗憾。尤其在母亲离世后，他常常在深夜惊醒，反复思考当年为何没有多说一句，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例如，母亲在世时两人常一同散步，他却始终没有主动牵起母亲的手，这种未尽的牵挂持续了很长时间。他感慨道，许多未能及时表达的情感，最终都化作了难以弥补的遗憾。

当蓝羽询问他是否曾有话到嘴边却未能说出的经历时，张艺谋点头回应，表示这种情形频繁发生。他坦言，有时脑海中已浮现话语，却因种种原因选择沉默，最终只能在心底反复懊悔。这种压抑的情感积累让他意识到，有些话语若不及时传达，便可能永远成为遗憾。因此，他特意叮嘱耀文，不要像自己一样留下未说出口的遗憾，要勇敢表达内心真实的感受。

蓝羽表示，阿如那作为擅长塑造狠人角色的演员，此次挑战非常勇敢。他建议阿如那可借此机会主动向导演毛遂自荐，未来是否有机会尝试更多元化的角色类型？阿如那回应称，演员都渴望突破自我，但最终仍需通过优质作品和持续努力来证明。他坚信只要坚持不懈，终会迎来属于自己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