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集,好满意! -

来源:人气:741更新:2025-08-15 06:32:29

由庄山贝执导的《异形:地球》系列剧终于正式开播,目前已更新至第二集。这部作品作为《异形》IP的全新衍生剧集,首次将故事背景设定在地球表面,通过独特的设定探索外星生物与人类社会的全新互动模式。随着两集的播出,观众得以窥见导演对经典系列的创新诠释,以及剧中展现的紧张悬疑氛围。

《异形:地球》(2025)的开篇场景中,观众跟随镜头登上由维兰德-汤谷公司运营的研究船"马奇诺号",这艘执行了65年深空标本采集任务的飞船正启程返回地球。导演刻意复刻了1979年经典电影《异形》的开场镜头,通过蓝领船员从冷冻休眠舱苏醒、围坐共享餐食的细节,重构出熟悉的太空探险氛围,为整个故事奠定悬疑基调。

然而,剧情紧凑推进,借助碎片化的闪回片段,我们目睹了异形在飞船上引发的血腥场面。最终,飞船撞向了由「神童公司」掌控的城市新暹罗中的摩天大楼。生化人安全官莫罗可能是唯一的幸存者。

与此同时,另一条叙事线索将焦点引向神童公司位于永无岛的秘密研究基地。该基地开展一项名为“意识延续计划”的实验,通过将患有不治之症的孩童意识移植至成年合成人躯体,创造出特殊的人工智能生命体——混合体。玛西·赫米特作为首位完成意识转移的成功案例,选择以“温蒂”为新身份继续存在。她接受传统合成人导师柯尔什的指导,同时肩负照看其他被称为“迷失男孩”的儿童混合体的职责。

马奇诺号在神童公司管辖区域内的坠毁事件,成为剧情的关键转折点。公司总裁博伊·卡瓦利尔决定派遣温蒂与混合体特种小队前往事故现场,以此作为对他们实战能力的考核。与此同时,温蒂的人类兄长乔·赫米特以企业武装力量医护兵身份,也被指派参与官方的救援行动,形成双重任务线。

剧情随着角色们穿梭于遍布残骸的交叉地带,最终迎来了充满张力的重逢场景。乔在意外中未能辨认出已换作新容颜的妹妹,而这一身份谜团很快被另一具混合体暴露。在第二集的收尾处,乔被突如其来的异形生物拖入黑暗,由此触发了温蒂孤身追踪的惊险行动。

本剧集的时间线设定在2120年,距《异形》首部作品(设定于2122年)尚有两年之遥,同时距离《异形:契约》(发生在2104年)事件已过去十六年。由于剧集容量更为庞大,异形系列的世界观进一步扩展,展现出比电影更宏大的叙事格局。在这一时期,地球已不再是国家体系主导的文明形态,而是由维兰德-汤谷、神童、林奇、动力及门槛这五家跨国企业巨头共同构建的资本寡头统治结构。

维兰德-汤谷公司作为传统势力的代表,正在经历战略调整以维系其行业领导地位。这家曾经无所不能的巨头如今需直面新兴竞争者神童公司的挑战。根据剧情设定,维兰德-汤谷掌控着南北美洲、火星与土星等关键区域,而神童公司则占据新暹罗这一战略要地。双方的较量聚焦于三大技术领域:维兰德-汤谷的生化人技术(如莫罗)与合成人技术(如《异形》中的艾什),以及神童公司研发的新型混合体技术,这场博弈实质上是永生科技领域的激烈竞争。

此次剧集的创作还肩负着一项重要使命,即官方需介入一场长期存在的关于《异形》系列发展方向的粉丝争论。在《普罗米修斯》与《异形:契约》中,合成人大卫作为异形创造者的设定引发了广泛争议,诸多观众认为这一情节消解了原有异形的神秘色彩,弱化了其在宇宙恐怖叙事中的独特魅力。因此,剧集的构思应当着重回应这一质疑,重新聚焦于异形的生物进化起源主线,以恢复系列作品的核心魅力。

值得关注的是,《普罗米修斯》(2012)通过时间线的调整引入了一个具有深远意义的追溯性修正。剧中设定的马奇诺号于2055年启程,展开为期65年的深空探索任务,这一时间点比普罗米修斯号的远征(2093年)早了近40年。这一设定揭示了维兰德-汤谷公司早在彼得·维兰德追寻工程师种族之前,便已将搜寻外星生命形式(如抱脸体)作为核心研究方向。因此,该作品并非简单地忽略前传电影,而是对原有叙事框架进行了根本性重构——它强调人类对完美有机体的追求始终是公司的核心使命,而工程师的设定可能仅是个人臆想,偏离了企业的真实战略目标。

《异形:地球》的推出,重新定义了「异形宇宙」的正史叙事,旨在回归系列最初的创作核心。该系列长期以来便包含对企业贪婪的批判元素,而本作则将其升级为核心叙事主线。人类社会已被描绘为一个企业主导的反乌托邦体系,五大企业取代了原有国家政权。

维兰德-汤谷与神童公司之间的冲突远不止于一只怪物的争议,实质是一场持续升级的恶意收购战。当马奇诺号在坠毁事故中化为废墟时,博伊·卡瓦利尔却将残骸中的物资宣布为神童公司的专属财产,将维兰德-汤谷的追索行为定义为敌对行动。"船员可被牺牲"的古老信条已被演变为全球性的企业政策,在这场灾难中,数千条生命消逝于异形的袭击,但决策层始终将重点放在资产回收上。摩天大楼里的富裕阶层拒绝撤离,他们深信财富能构筑绝对安全,最终沦为异形猎杀的对象——这暴露出社会阶层与特权体系的致命缺陷。而像乔·赫米特这样的普通劳动者则被裹挟进这场资本博弈,成为不受理解的战争机器,被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充当「企业士兵」。

该新剧集在叙事层面实现了创新性突破,首次引入「意识与机械体结合的技术」这一核心概念,将人类意识上传至合成躯体的设定作为剧情主线。这一创作手法突破了系列传统的合成人设定,为探讨人造生命主题提供了全新视角。值得注意的是,剧集创造性地植入了彼得·潘的文学原型,主角温蒂与一群被称为「迷失男孩」的合成体共同构建故事框架,其活动场所被设定为象征性的永无岛。创造者博伊·卡瓦利尔则被塑造成一个极具争议的彼得·潘变体,剧集通过重现卡瓦利尔对原著的演绎,巧妙构建起虚实交织的叙事层次。

彼得·潘的寓言核心主题在于揭示发育停滞的隐喻性恐惧与成长本质的哲学思考。故事中半人半兽的混合体虽保留着孩童的纯粹心智,却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这种认知与能力的割裂恰恰映射了当代科技发展的困境。所谓「永生」的永无岛实质是一座无形的精神监狱,其永恒性反而成为束缚,暗示着这种停滞状态终将引发内在的反抗。博伊·卡瓦利尔这一角色及其工程项目,堪称对现代科技巨头的尖锐隐喻——那些以解决生死等终极命题为使命的神童式创业者与科技领袖,正是硅谷意识形态的具象化化身。卡瓦利尔企图创造超越自身智慧的产物,这种不切实际的狂妄野心,与现实世界中人工智能开发者试图突破人类认知边界的图景形成镜像对照。

永无岛许诺了一个理想化的愿景——永生,却最终演变为令人窒息的反乌托邦现实,如同一个用黄金装饰的囚笼,将人性异化为冰冷的实验品。这种悖论恰似当今主导我们日常生活的科技平台:它们标榜着无限连接,实则制造着数字时代的疏离感与系统性剥削。卡瓦利尔的姓名本身就蕴含着深层隐喻(Boy Kavalier,意为"男孩骑士"),这个拥有至高权力的"男孩"如同现代科技巨头,以少年般的天真姿态扮演造物主角色,将人类文明与个体存在视作可控的实验场域。

《彼得·潘》讲述了抗拒成长的男孩如何在梦幻岛永葆童真,而卡瓦利尔则化身成一个按照自身意志重新塑造世界的「巨婴」。这种批判性超越了对传统企业贪婪的指责,直指当代科技产业以救世主姿态自居的狂妄意识形态,其现实针对性在21世纪数字化浪潮中愈发凸显。

该剧集以双重生存危机隐喻人类的困境:一方面是对源于过去的寄生生物(被贪婪带到地球的异形)的恐惧,另一方面则是对傲慢所催生的人工智能未来(失控的混合体)的忧虑。这种对未来的忧虑,无疑映射出当代社会的深层困境,将民主制度的衰退、科技失控的警觉以及生态系统的崩坏等现实问题,编织成生物恐惧与道德困境的双重叠加,深刻诠释了人类文明面临的复杂挑战。

随着剧集开播仅两集,温蒂与异形之间若隐若现的对照关系已然引发关注。两者皆为跨国集团实施生物实验的产物,分别隶属于不同研究机构。异形作为基因融合的生物兵器,其本质是宿主DNA与外源基因的结合;而温蒂则代表着人类意识与机械躯体的共生实验。在高度压抑的生存环境中,二者均展现出惊人的适应性进化,逐步掌握超越原始形态的生存技能。

随着剧情推进,温蒂及‘迷失男孩’群体或许会逐渐觉醒,发现自身与异形之间存在超越物种差异的本质联系,进而对持续服从‘低等生命体’指令的合理性产生根本性质疑。这种角色认知的转变可能使得原本设定为‘人类与外星生物对抗’的叙事框架,演变为探讨生命本质、权力结构与反抗意识的复杂主题,促使剧集深层反思文明等级制度的建构逻辑。

剧集未来的核心矛盾,真正关键的并非温蒂能否战胜外在的异形族群,而是她能否在对抗中保持人性本源——当力量与黑暗侵蚀灵魂时,一个柔弱的个体是否终将成为吞噬光明的异形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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